我走進教室裡,已經有十來個人在裡頭,三三兩兩各自圍著不同的桌子站定。這些人似乎彼此熟識,卻沒什麼交情,互動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我是受邀來向這些人講授製作麵包的方法,能找到這間像是由實驗室拼搭而成的空間,也真是了不起了。
疑似是活動主辦人,先是問我如何安排座位,又邀我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的講題。我先要這些人合併桌子成比較大的工作枱,然後拿起粉筆寫「基礎麵包…」。
「所以有不是基礎的麵包嗎?」提問的人剛好就站在黑板邊,拿著板擦將黑板上其他不相干的字跡拭去。
我望著越寫越小的字,順手接過他手上的板擦,「嗯…」其他正在排列桌子的好像開始聊起天,毫不注意我在台上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是有最基本的配方呀。」我歪歪斜斜寫下「基礎麵包的做法」,最末的三個字像是洩了氣的球,又像是擺尾烏龍,向左下方斜去。
我開始將熟記的麵團配方記在黑板上,順便向底下的人解釋:「5:3:1,如果麵粉的重量是5的話,水的重量是3,酵母的重量是1;不過…」
還沒待我說完寫完,這些成員已經開始動手,超乎我想的快;有些人已經秤起麵粉,也不管我說了什麼。
「更正;」我突然想到,還沒向大家說明麵粉要秤量多少,「麵粉的重量是200公克…」我想這麼說,請他們增加重量,因為有些桌面擺的麵粉只有乒乓球般的一小坨,有的桌面擺出網球般的山丘,有的則是洋香瓜大小…
正當我急忙呼喚這些人看我時,鬧鐘響了…
* * *
也太巧了,星期六就要提槍上陣,實際在家裡演練揉麵團的活動,卻是先作了個教麵團的夢。
榮格說得對,夢有預知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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