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趕飛機

我走進機場的管制區，正前方就是一架漆成Tiffany藍的大型飛機，它的左方是架較小漆成粉紅色的飛機。

我想要搭那架天藍色的飛機儘快返台，可不知怎麼一回事，我無法進入那架飛機。我問了櫃台地勤，我能不能搭呢？

「你的機票呢？」

我掏找著口袋，總算翻到一張紙頭，上面記載著我的航班及行程。

「可以嗎？」

「這樣子不行噢；你要回去，但你的航班還沒到呀。」她把那紙頭塞進一個小小的機器，看了讀出來的訊息，說明我是從甲到乙到丙，目前沒有從丙地來的飛機，即使我人在乙地，也回不到甲地。

我不死心，近乎哀求的問了地勤有沒有別的方法？

那個看來是老烏的地勤，身穿著紅色制服，「不然，你跟我來好了。」她領我到另一個地方，「就說你從塞班島過來，這樣你就可以接上那班次。」塞班島，則是丁地，甲到乙到丁，再從丁到乙到甲。這航程是有的。

「只是，你從丙地來，和從丁地來的航班，中間有好幾天的落差…」那在櫃台內的地勤，仍在猶豫著。

「不然，你填張申報表，說你在丙地停留幾天的，剛好可以補足這落差…」帶我過來的紅制服地勤提供解法。

「是可以…」櫃台內的人可以接受，「只是，海關那邊會不會檢查出來，我就無法保證了。」她同時把申報表遞過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記得寫上你的聯絡電話及地址。」她又補了一包，「海關比較不會疑心。」

「98765…Calico…」我邊默唸著一組熟悉的英文地址，一邊歪歪扭扭用力的在小小的範圍內填寫著。

「好了。」地勤接過我的申報表，瞬時我也放心了。

一轉眼，我人在一個有著長廊的建物，其中的一戶。記得我已經把窗戶都關緊了，擋不住的風雨仍把沒關好的窗戶吹開，打溼了窗簾也就算了，許多地方也都水汪汪的。

當我環顧四周，看著不知有多少損失的房子，瞥了一眼時鐘才想到，現在是十二點多，兩點多的班機如果我再不趕快去機場的話，我肯定會遲到，於是匆匆出門，來到很像是舊家巷子口馬路。左手邊幾乎沒什麼車輛，看到的計程車都有乘客；對向車道則是水洩不通擠了一堆點起紅燈的空計程車。

＊ ＊ ＊
然後我就醒了。起床尿尿去，剛過五點。

到底我要去的地方，是往沒有計程車可搭的方向呢？還是很多空車卻塞成一團的方向呢？

還有，如果我是要返回甲地的家，那麼那屋子又是誰的，不是我的嗎？是旅館嗎？

＊ ＊ ＊
前一夜，把猶如文字迷宮的招生簡章細細看過不止一遍，總算把複試所需的資料準備好，同時似乎也把我的焦慮以及對未來的想望完全幻化成夢中的元素，呼嘯而過。
我的人生，終究是要往甲地而去；換個路線是麻煩了點，能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