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年前佛洛依德發表夢的解析後,一時洛陽紙貴,
許多人紛紛拿著那本充滿 libido 意味的書來解析各種夢,
說穿了,這和農民曆裡的周公解夢沒什麼不同,
只不過一個是老外的說法,一個是老中的說法,
同樣的夢,老外跟老中的解法硬是不同。
當然佛洛依德的潛意識一說就像是個知識界的原子彈,
其威力不下於哥白尼提出地動說,打破了地球是太陽系中心的權威、
達爾文(華萊士)提出進化論,粉碎了人類唯我獨尊的局勢,
潛意識則揭穿了人是理性的假象,
將厚厚腦袋瓜子裡各種錯綜複雜、說出或未說出的想法意念賦予更多意義,
不再認為人可以這麼簡單就被理解。
潛意識的概念固然可以用來解釋人的某些行事作為,
然而其過度強調幼年經驗的影響,又似乎把人給看成單向度了-
潛意識凌駕一切。
佛洛依德的概念,不論是夢或潛意識或是防衛機轉,雖然有時過於強橫,
某種程度仍可以做為理解人的方法,一種對於個人內在更深入的探索,
終究還是不能忽略那個被我們所面對理解的人,
他對自己所謂的潛意識或夢或防衛的說法是什麼,
而不是我們旁觀的第三者口中所謂的什麼夢是什麼意思,
這言行舉止背後的潛意識或防衛是什麼,
那個在我們對面的人,其實才是我們要關心、要放在核心的。
如此一來,夢才會跟這個人發生關連,
潛意識才會被這個人看見,防衛就不必急著發揮作用,
這個人才有辦法更貼近於他真實的樣態,成為真實的人。
你有夢嗎?你的夢想呢?
我有夢,我也有夢想。
寫在夢工作坊開始之前
原文出處: 夢的解析
2007年5月31日 星期四
夢的解析
2007年5月28日 星期一
轉貼:一張小抄‧一個阿嬤的勇敢故事
按照我的原則,我不喜歡轉寄別人的文章,
也不喜歡轉貼別人的文章,除非有特別的價值在,
這可以從「米果」裡的文章明顯看得出來:
文字、照片,除了有註明的,幾乎都是我自己的作品。
然而這篇文章,我一收到朋友寄來的,立刻想要把它貼出來,
因為,我一看完眼眶就溼了。
除非你跟我一樣已經不在意流眼淚、也不怎麼在意別人的眼光,
否則還是請你先準備好手帕或衛生紙,
或是在一個不受干擾的地方來看此篇:
「一張小抄‧一個阿嬤的勇敢故事」
本篇文章引用自此
2007年5月27日 星期日
2007年5月26日 星期六
睡不著,不苦惱
早過了睡覺時刻,平日這時的我早就不曉得睡得多沈、夢到什麼、翻身幾次,
只是躺在床上不久,魚也不知翻面煎了幾次,到最後,
還是決定起來工作算了。
星期五和老師討論過論文計畫後,順利和老師取得共識,
論文計畫再修之後就可以拿去影印店裝訂、寄給口委了,
回家為自己小小慶祝一下,
不但去吃了令我驚艷、好吃到不行、會彈牙的麻醬麵,
還破戒喝了杯少糖去冰的700CC大吉嶺珍珠加倍奶茶,
順便跑去附近大賣場吹吹冷氣買了罐裝的double espresso回家,
然後打開電腦很輕鬆的想著要怎樣升級電腦硬體,
要換什麼主機板,要改什麼CPU,要加裝怎樣的硬碟,
最後才心滿意足的去洗澡,準備睡覺…
不料,睡不著。
躺在床上想的盡是論文計畫的修改時程,
該在什麼時候完成修正,
該在什麼時候送去裝訂,
該在什麼時候寄給口委…
甚至,什麼?!要找誰來當紀錄?!
在兩個星期內要搞定這些,
而且還要預留時間給口委翻看我的計畫,
通常要在口試一星期前寄達。
越想越不放心,還是,
趕快起來加工,就算星期六一早還是要上班,
先面對讓我不安的事情要緊,
不然樂極生悲,可就不妙了。
2007年5月25日 星期五
長腳蜂之舞
當我看到牠時,已是 07:33 列車裡響著「…請在本站換車…」
在擠得不用伸手抓住任何把手都不會跌倒的情況下,
要轉過頭去看背後貼著我的人是誰都有困難的情況下,
牠卻是能夠在眾人之間穿梭,
看來有些焦急不安,沒有停下過,
只是在一個又一個的肩頭、髮際穿過,引不起任何共鳴。
刷著 Loreal 睫毛膏的馬尾女子,眨也不眨一下;(牠沒停下來)
抹著邁士達髮油的地中海男士,不動分毫;(牠沒停下來)
昨天睡前搽了露得清乳液的套裝OL,面無表情;(牠沒停下來)
手腕塗著 Boss Hugo Baldessarini 的男子,忙著與一旁的紅衣女子講話。(牠沒停下來)
鮮黃色身軀、楬色薄翅、狀似兇惡的長腳蜂,
從奇岩站上了捷運之後,一直在車廂裡找個可以停腳的地方,
奈何各種氣味在空調壓制下暗自蒸騰的形形色色男男女女,
迷亂了牠的嗅覺與視覺,讓牠出不去、停不得。
長腳蜂,我看到你了。
原文出處: 長腳蜂之舞
2007年5月20日 星期日
2007年5月18日 星期五
身體會說話
記得以前參加過台師大所辦的一場研習「focusing」,
討論內容主要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身體的各種細微感受上,
跟它對話找出意義,往往會發現近日內的各種狀況,或者說,
在對話過程中就會賦予各種感受意義;
上完形治療時,三人一組的身體感受練習過程中,
發現自己對於其他同學的動作能夠引發自己身體的不同感受,
更是訝異於身體的敏感/易感。
練了瑜珈之後,好幾次在呼吸練習中,
強烈感到自己的臉麻、頭皮發麻,
甚至是手臂、胸腔等部位的刺麻感。對此,
瑜珈老師是認為我平常呼吸太淺,氣血循環不佳所致,
我也這麼相信,畢竟是坐辦公室久了,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會有這種下場自是不意外。
星期三,在課堂上,老師要同學們兩兩一組互相按摩。
有別於一般觀念的按摩,又拍又揉又搓又壓的,甚至會讓人痛到哀哀叫,
老師講解的按摩反而是更為溫和,簡直只是手與身體的接觸,
不拍、不壓、不揉、不搓,令人好奇於其效果。
夥伴遠,聽到要按摩簡直快要不行了,對於肢體上的接觸有強烈的抗拒,
基於自己過去的經驗,想到或許可以和遠一組而不必有實質的肢體接觸,
於是便示意遠,只是他仍強調要用他的方式。
雖然我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我們還是開始異於其他人的接觸了。
遠要怎麼開始呢?我不禁感到好奇,不過,
還是放心讓自己躺在椅墊上,一旁的夥伴還好心的拿了件外套幫我蓋著,免得受涼。
遠完全沒碰到我,一點兒也沒有,
至少我在燈光全暗、眼睛緊閉、耳聽音樂、身體放鬆的情況下,
絲毫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感受。
只是不久,我就感到耳朵以上的腦袋發痛,不是刺痛,
不是發麻,而是全面的,由腦袋瓜子裡痛出來,
彷彿大腦皮質正被當成抹布般的擰轉,一點一滴的被壓迫著。
前所未有的痛楚,痛到我連分心去注意自己的呼吸或想像著氣流穿過四肢五臟都沒辦法。
毫無辦法。
在半昏迷半清醒的情況下,不知有多久,
我又可以開始想像呼吸的氣息在身體裡流轉,音樂也變得清晰可聞,
頭痛遠離我,不見了。就一直這樣,直到老師指示可以睜開眼睛,
我的意識才離開身體,回到團體室來。
和遠討論時,他提到有一度我的眼睛在眼皮底下快速橫向移動,
似乎是到了潛意識,我想,
會不會是我在半清醒的狀況下進入平常在睡眠時容易作夢的「快速眼動期」?
而且我感到頭痛時,正好是他「隔空」按摩我的頭部時。
難不成是遠有練法輪大法,能隔著一定距離按摩,
而且這勁道還能透過厚厚的腦殼,直達我的豆腐腦袋?
等到換我「按摩」遠時,他舉起手,掌心朝上,另外一隻手掌心朝下,比了比,就這樣。
一開始我還沒意會過來,以為他可以接受的距離是這樣,
只見他仍然盤著腿,絲毫沒有躺下的意味,然後咧?
就這樣?!
好吧,換我發功了,我想。
於是我舉起手,掌心朝下對著他的掌心,為他隔空「按摩」了。
說也奇怪,我的掌心對著他的掌心時,
手掌有股溫暖感湧現,明明室內開著冷氣,室溫並沒有提高呀!
遠的無名指也在緩慢橫向移動,不久,食指也是,
我還記起老師的指令,要至少在三個不同的位置按摩,
於是我緩緩移動手掌,移向他的指尖,又移向右側,再是左側,
然後移向他的手腕處。
有趣的是,遠的拇指也稍微動了起來,中指,小指也是,
更有趣的是,當我的手掌在移動過程中,只要來到遠的掌心上方時,
我的掌心也會感到溫熱,甚至在來到手腕處也有相同的感覺,
一旦來到手指的部分,溫暖感就消失,飄走了。
稍後在和遠討論時,他的掌心也有相同的溫熱感,
而且是跟我的手掌同步著。看來,不光是我有這種感受,遠也一樣。
該說是我的特異體質,還是遠的氣功,
還是說,我們兩個人遇到了就會這樣?
說真的,我到現在還想不出我的這些身體反應在說些什麼,
手掌的溫熱感還令我頗感興趣,
但是,那種豆腐腦被擰擠的痛,卻是我不想再經歷的了。
張三丰呀,什麼時候你要來傳授我太極拳呢?
原文出處: 身體會說話
2007年5月14日 星期一
分享的力量,又一章
「請馴服我!」狐狸對小王子這麼說。
每星期三早上就是我最期待的時刻,
不只是因為五虎崗上的小麥物美價廉,
不只是因為台北愛樂的柔美音樂,
不只是生鐵烤盤上的煎肉油香四溢,
更是,
即將與夥伴見面的期待,
即將分享心情閒聊的期待,
即將進入自己內心空間對話的期待。
說出來,被聽到,聽到,被說出來。
被說出來,被聽到,那是人與人之間的聯結,
一如我近日讀到「同理心的力量(麥田出版)」,
裡頭談到集中營倖存者:
…那些把自己從群眾中抽離的人,到最後只剩下肉體軀殼,反而比較沒有機會生還;
而那些為了自己的兄弟、朋友、以及理想而活的人,則能支持得較久。
該作者補充道:
倘若我們只為自己著想,而遺忘了他人也有所需求,把自己封鎖在一個只關心自身欲望的空間裡,那麼等於是自行切斷了同理心所供給我們的能量,遠離這個充滿意義的世界。
就算是一個人坐在店裡,等著,
知道再過不久會有人願意聽我說話、與我分享他們的經驗,
就因為這個期望,使得一切不一樣了。
to Wish, to Want, to Will.
I wish to talk to someone.
I want to talk to someone.
I will talk to someone.
Can you tell the difference among the above sentences?
願你也有期望。
原文出處: 分享的力量,又一章
2007年5月10日 星期四
故事-驢、猴、鹿與神父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位於森林旁邊的村落,
村子裡的人都習慣到森林裡的教堂做禮拜。
不過,那是更久更久以前的事了。
有一天,農夫的驢子突然在拉著石磨轉的當兒停了下來,
讓他的主人感到意外。這頭驢子一直以來都工作的很好,
每年都為他收成的麥子磨出許許多多麵粉,
也為他的耕地鬆土,也將他的收成運到城裡去賣,
怎麼這次就突然停了下來,沒有任何預警,
不禁讓主人感到憂心:
<驢子,你怎麼啦?>
<主人,>驢子開口了,
<你看看,這石磨旁邊這一圈凹陷下去的地方,是我經年累月走出來的。
記得這裡本來是一片平地,可是我像這樣子工作已經好久了,我好想休息一下。>
主人感到納悶,驢子以前是不曾提出任何請求的,況且,
他從來沒讓驢子餓過,也沒讓其他野獸攻擊過,驢子是怎麼一回事呢?
<是呀,你是這樣子工作很久了,不過我也沒有虧待過你呀?!>
驢子嘆了口氣,
<是沒錯,只是,今兒個天氣很好,我還真的想到外頭去走走,
而且,背上老是綁著這根木頭,也把我壓得好累。>
主人仔細看了看驢子的背,的確,長年為了讓驢子工作而加上的佩件,
使得驢子有些部方的毛都磨掉了,記得牠小時候的毛可是很漂亮,
也曾經是老農夫把他放到小驢子背上去,載著他去玩耍,
要不是那次小驢子被蜜蜂虰了嚇到把他摔下,
老農夫一氣之下不再讓驢子載人,從此把他栓著工作,
這平地還真是不可能走出一圈凹地來。
<可是,是你上次玩得太高興了,踢壞一堆東西才被綁起來工作的。>
<那是另一個故事裡,我爸朋友的哥哥他表姑的侄子的死對頭踢的,不是我。>
<噢,是這樣噢。好吧,那你想去哪裡走走呢?>
<都好,只要把我背上的這根木頭拿掉,去外面走走透透氣都好。>
於是,主人心想自己也好久沒有休息了,農事也做得差不多,
便準備好飲水和食物,牽著驢子到森林邊緣的草地去了。
驢子看到綠草地,非常興奮,便放開腳步圍著主人奔跑,
這可不比那個會踢壞許多東西的屋子裡窄,
流汗流得好自在,
吹風吹得好痛快,
跑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曬曬太陽。
好久沒有這麼躺在草地上,主人這般想,驢子這般想。
猴子出現了。
他看見躺在草地上的一人一驢,感到好奇。
<驢子,要不要跟我到森林裡探險?>
<嗯…可是,樹林裡有得東西吃嗎?>
驢子太久沒有靠自己的力量找食物,他會擔心自己沒辦法在林子裡生活。
<放心好了,森林裡有許多食物,不必擔心。>
猴子看出他的憂心,如此安慰他,還補上一句:
<我在森林裡還有許多朋友呀,他們不會讓你沒東西吃的。>
<可是,我的主人怎麼辦,沒有我他的工作無法完成的。>
<那你就問問他吧!>
驢子伸出長長的舌頭把躺在草地上睡著了的主人給舔醒,
跟他講了想去森林裡探險的事。
<這樣呀…好呀,反正工作也都差不多完成了,那你去玩吧。
不過,記得要回來呀!>
<一定一定!>
驢子很快答應,一方面擔心在森林裡找不到吃的,至少主人沒趕他走,
一方面是怕主人反悔而更改意見。就這樣,猴子和驢子往森林裡出發了。
* * *
教堂裡,神父又在茫然中醒了過來。
自從20年前從老神父那麼接過這個教堂之後,
他一直努力要讓這個教堂的規模更大,想要吸引更多的教友,
於是他準備又準備,終於在他第一次主持禮拜時,
獲得許會眾的贊許,不料,正當他開心的接受大家的讚美時,
一個看來陌生的人站起來講話,說完就離開:
<什麼嘛,我以為你有多好,原來只是這樣子而已。>
其他會眾看出神父洩氣的樣子,紛紛向前鼓勵他,
只是神父受到打擊,還是禮貌的回應:
<沒事,真的沒事,上帝會原諒他的。>
這是教友們第一次參加這神父的禮拜,也是最後一次。
神父覺得自己非常糟糕,準備許久的心力就這麼被否定,
他向上帝禱告,期望上帝的回應,可是他沒有聽到任何訊息,
他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況下到地窖裡找出一瓶威士忌,一口氣喝完。
整個人放輕鬆了,先前被那人嗆聲的糟糕感也沒了,
他喜歡這種放鬆的感覺,他喜歡這種茫茫的感覺,
在茫茫中他睡著了。
隔天醒來,他想起那種茫茫的感覺,
又去找了一瓶。又隔天,又一瓶。再隔天,再一瓶。
教友們滿懷著期待從村子裡來到教堂想參加禮拜,
卻是看到怎麼也喚不清醒,站著不挺,說好說歹都不回應的神父,
他們失望的走開了。
第三個禮拜,第四個禮拜,第五個禮拜,人越來越少,
不過,那已經是20年前的事了。
這20年來,神父也有清醒的時候,他會希望上帝現身來拯救他,
他甚至懷疑上帝是否真的存在,不然,怎麼會讓他這個樣子,
不然,他的痛苦怎麼會無法解除。
往往他想到心煩了,又是再找出另一瓶酒,然後找回那種熟悉的茫然。
這天,也就是今天,神父起得特別早,
不知是不是昨天喝到的〔五佳皮〕酒精濃度不夠、茫得不深,
反正,斜射進來的陽光照到神父的床、刺進神父的眼、讓神父醒了過來,
以前也不是沒有好天氣過,只是神父都睡得太沈以致於陽光怎麼都喚不醒他。
<呀,真是好天氣呀,好久沒出去走走了。>
清醒的神父在陽光下看到自己分不清是原本的紅還是滿佈酒漬的領巾,
想到當初老神父將象徵著神聖的紅領巾,以及一本燙金的精裝聖經交給他,
那巍巍顫顫的手,那長長白眉毛底下的眼睛眨巴的望著。
他想去附近溪邊清洗一番。
還是帶瓶酒吧。
一路走去,小動物看到神父都跑走,他長得也不是兇惡,
平常也不傷害任何東西,怎麼會這樣呢?會不會是身上的酒味?
算了,神父已經不在意。還是喝口酒吧。
咦,有隻鹿竟是不怕他的靠了過來,倒讓神父感到意外,把剛到嘴邊的酒瓶給放了下來。
<你不怕我呀?許多人許多動物看到我就跑了,你怎麼不怕呢?>
<你不可怕呀!>鹿不但沒有後退,還往神父身上蹭了過來,
<請給我吃的!>
神父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可以吃的,他還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哇,連他自己都要被嗆到了,還真是~
<請給我吃的!>鹿又蹭了過來,用鼻子往他衣服的口袋頂了頂,
<拜託你!>
神父才想起,老神父給他的精裝聖經還在口袋裡,便掏出聖經,
<你是說這個嗎?>鹿點了點頭,<可是這聖經很硬,你能吃嗎?>
<內頁很軟呀,當然可以吃呀!請你把內頁撕下來給我吃。>
好久沒有人,甚至是動物靠近過神父,自從他開始酗酒之後。
<走嘛,我們去森林裡探險吧!>想不到鹿啃完聖經後,對神父提出另一個要求。
好奇於鹿會帶他去哪裡,反正上帝已經放棄他了,去哪裡都無所謂,
於是神父抓起地上的酒瓶,隨著鹿走。
他不知鹿要帶他去哪,鹿越走越裡面,神父不禁拿起酒瓶往嘴邊送,
突然不遠處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原來是驢子與猴子。
這驢這猴,並沒有看到神父而嚇跑,反而往前衝得更快,竟讓神父給嚇了一跳。
鹿倒在旁邊盯著神父,又望向驢子與猴子,趁機頂了神父手上的酒,
嚇呆了的神父還不知手中酒瓶掉在地上。
<哇,你們要去哪裡呀,>猴子開口,<是不是要去森林裡探險呀?>
<是呀,你們要和我們一起走嗎?>鹿很快的回答。
忘了酒瓶已經掉落的神父,一時之間看到這麼多的,這麼多的,會動的東西,
舔了舔舌頭,舉起右手想啜一口酒。
<太不可思議了,>神父咬了自己的手,發現這回的酒變鹹,原來是把手咬破,嚐到自己的血,<你們是誰,要去哪裡?>
<我們不就是猴子跟驢子嗎?你看不出來嗎?>驢子大聲回答。
<我知道呀,可是你們怎麼不怕我?>
<鹿都沒在怕你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冒險呀?>猴子望望神父,又望望鹿。
不等神父回過神來,鹿很快的答應,拖著他一起加入了驢和猴的行列,
淘汰郎,那個深感自己被上帝眾人淘汰的神父,和這三隻動物組成了一支特別的隊伍,往森林深處去探險了。
* * *
故事還沒結束。
謹以此文獻給我的夥伴,謝謝你。
* * *
閱讀測驗:
以下為開放選擇題,可能是複選,可能是單選,請自由作答。
在故事裡,驢子的下場可能是:
(1)技窮(2)找馬(3)看唱本(4)Orz
在故事裡,猴子的名字可能是:
(1)孫五空(2)猴塞雷(3)敗相封(4)Orz
在故事裡,神父前輩子可能是:
(1)逃樂斯(2)糖山漲(3)淘汰郎(4)Orz
在故事裡,鹿的親戚可能是:
(1)長頸路(2)河加人(3)擠的飽(4)Orz
在故事裡,那個陌生人可能:
(1)最近睡不飽(2)應酬超級多(3)嗯嗯要很久(4)Orz
在森林裡,他們一行可能會遇到:
(1)天雷勾動地火(2)三隻小豬(3)老人與海(4)Orz
在森林裡,他們一行可能會遇到的湖:
(1)迷迷湖(2)模模糊(3)笑傲江(4)Orz
他們一行來到森林的邊緣,遇到一條:
(1)德國香腸(2)大腸包小腸(3)大路通羅馬(4)Orz
他們走出森林後,可能會看到:
(1)一道彩虹(2)人間四月天(3)似曾相識(4)Orz
把這些問題看完,你可能是:
(1)太鹹了(2)被片了(3)鈦認針(4)Orz
你覺得本文作者,可能是:
(1)無事忙(2)無心肝(3)無芳草(4)無理頭
答完請自由給分,自在隨喜。
2007年5月3日 星期四
沙遊後的自由書寫-烏龜也有大空間
看著遠方的眺望者,他其實沒有真的在看,他只是手伸起來放在眼眉之上,彷彿是要看很遠,很遠。那個以為自己不被看到的烏龜還是很在意沒被看到,雖然他就一個人站在漩渦中間,好像是在圓形的中心點。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麼的低,比旁邊的貓,比旁邊的雞,昂然而立的雞,都還要低。不會不會。在中心的烏龜很自在,原本以為受到的是注目的焦點,沒想到旁邊的人都各有其心事,貓想貓的事,雞想雞的事,人想人的事,就是不想烏龜的事。突然放鬆一口氣,就像是圓中心成為不再是焦點的重心,不必是成為焦點也一樣可以在中心。比我高,又不看我,把我放在中間,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是在大海裡游泳的,那裡的廣闊才是我的地盆,盤,可以到處走。不必高,不必被看到,我還是可以自在,即便是在中心,不必是受人注目的焦點,我就是這樣待著。不必,不必,有許多的不必可以放在一旁。我就是在岸上曬太陽享受日光浴,我還是可以,還是要過自己的日子。不必是焦點也可以在中心。不必,不必。
* * *
一開始的心是浮動的,感不到自己人在這裡。陌生的熟悉感,熟悉的陌生感,又遠又近的跟自己。就這麼隨手,也不知會發生什麼組合的小物,就自然而然隨手的放在沙上,毫無理由,也毫無目的。出現,放下。出現,放下。出現,放下。最後是烏龜,難以下手的位罝,旁邊還是中間,想不出要在哪。最後一個卻是最難放手,也最難下手,是我想到自己。我把自己習慣的放低,放最後,看到別人的幸福,我就有幸福。我是在乎其他人,也希望其他人能注意到我。然而我選擇中間要成為注目的焦點,卻不是其他人的焦點,不再是悲傷或哀怨,不是,是我把自己當成是放中間的烏龜,是我選的。so what? 我是重視他人的,我是想要犠牲自己的,渴望是受到中央的重視。沒有,還真是沒有,被放定的外在他人,都只是在我旁邊,圍著我,都是我放的。都是我放的。成為中心的烏龜,可以不再是在中心,也可以不再受到重視,廣闊的海洋,更大,更大。我的自由可以是自己放的。自己放的。
烏龜也有大空間
* * *
他們都比我高,都比我高。印地安人,灰貓,大公雞,都比我高。都比我高。我先放他們,可是我把他們放在圈圈的旁邊,放在旁邊,是我放的。我可以不再是在放的人,我可以是放,安置,排列這些物件的人,我可以在自己的心裡安放這些重要他人,是我在放他們。是呀我是在這些物件的導演,這些客體,都是客體,都是我重視的客體,就因為我重視,所以我先放他們。所以 "我" 先放他們。承認我重視他們,承認我把自己放在中間,承認我想要哀怨,卻無法,卻不再感到哀怨。不見了!哀怨就這麼不見了。不是喜悅,不是高興,而是淡淡的平靜,淡淡的。彷彿涅盤。
* * *
沙遊之後,很快的進行自由書寫,在短短不到20分鐘的時間,我快速的任由筆在紙上寫下任何文字。一開始以為我會感到難過或什麼的情緒,沒想到卻是一股平靜,出乎意外的平靜。上次沙遊令我翻出許久以前我的內在難過,這次卻是另外一種感受,然而也感到意外:不知不覺挑出的四樣小物件,我都可以串成跟自己有關的故事。
原文出處: 沙游後的自由書寫-烏龜也有大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