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皮夾裡掏出摺得仔細的收據，
我看了看大樓入口處的指示牌，走上三樓來到半年前報名的補習班。
如果沒記錯的話，該是今天開課，是什麼課其實已經不記得，
倒是裡頭的光線昏暗，沒有開幾個燈，依稀看得到一些桌椅，
一堵薄薄的隔間牆，兩頭還開著門，似乎是ＶＩＰ教室。
不久，一個眼鏡男出現，詢問我的情況，
接過我的收據看了又看。
「這是上一期的收據，」他推了推眼鏡說，
「可能你要先坐在外面，等裡面有座位再調整。」
坐外面？別開玩笑了，外面看不到裡頭上課的情況，
有的只是在桌子上方的架子的閉路電視，還那麼大的體積，
不知何時會掉下來。他倒是開始跟我吹噓起他有多厲害，
有什麼分析師證照，還曾經任職於某大公司，bala bala的說了一堆話。
我心裡就想，好，那讓你講吧，看你能講多久，於是，
靜靜看著對方，等他什麼時候講完，到最後，大概是他不好意思了，
才停下話來，然後帶我進去隔著的教室裡。
畫面一換，我來到保齡球場裡，
場上打球的人都沒看到臉，倒是眼前筆直的球道上只剩一個瓶子，
我將手指套入球裡，東挑西撿的想找顆順手的球，
結果這些球洞不是裡頭的方向不順，就是只有兩個球洞，
其中還有一個是拿起來要把球擲出去時，整個右手都會黏上去，脫手不得。
終於挑了顆順手的球，捧在手上，慢慢把球丟出去，
順利滑進球道。
醒來。
＊ ＊ ＊
印象最深的是那個眼鏡男，
他吹噓到後來還會感到不好意思，主動把嘴巴閉起來。
是我嗎？我在忙著說什麼嗎？還是我自己感到心虛呢？
其實打保齡球之後還有一段，依稀是用手抓起落在地上的一把麵，
把那些麵放進回收桶裡，神奇的是，那回收桶裡的也都是麵，乾乾淨淨的，
更神奇的是，那把我放進去的麵，竟然也是白白乾淨的，
絲毫不因地板的髒污而黑掉。
難不成，這又是另一個訊息？
只是，這在告訴我什麼？
待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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