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小車引擎蓋上的一彎不清楚明月。
豔紅色的車身在傍晚多變的天光下搶眼,
細細小小的月亮成了一小點,幾乎要看不到。
我習慣在人少的地方拿著相機行走,
讓匆促的腳步放慢,讓忙碌的視線停留,
近乎是漫無目的在漫步著。
城市裡滲水山坡的波光流動。
不遠處的小水窪,除了有黑殼蝦攝食移動著,
山壁上還能見到伏貼的浮萍,只是我沒拍下來。
枯枝下依然的月亮。
垂直向上望,枝葉間的柔和月亮,
新月別有一番風情,不像滿月的引人思念。
安全島上晃動的楓葉,
模糊的是葉子、燈光,以及我的手和心。
幸好我不是靠文字跟影像吃飯的,不然,恐怕早就去喝西北風了。
幸好我還站得穩,沒從安全島上滑了腳,不然,恐怕早就去醫院報到了。
動與不動,店家與汽車,以及二分之一秒的奮鬥。
相機的快門,最快達到八千分之一秒,那是想都想不到的速度,平常也用不到,
然而在傍晚的街道上,快門速度能有三十分之一秒就要偷笑了。
「敗」科技之賜,我可以隨時調整數位相機的感光度來達成以前難以企及的手法以取得較高的快門速度,
減少手震的機會。然而,太久沒訓練了,連二分之一秒的堅持都變得困難,
幸好,車速比我手抖的振幅還大,讓照片還能擁有一定的吸引力。
0.5秒的抖動。
建築物的燈光、車輛的燈光,在夜色下顯得燦爛。
抖動顯得微不足道。
不是流星。
30000英呎的距離,在我跟它之間,還有不知幾百名的乘客在其中。
心與心的距離,也是這麼遠嗎?
還是,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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