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點著黃色燈光的華麗屋子裡,站在圓桌旁,看著一位婦人仰躺著在洗頭。一旁還有位髮長及肩、背對著我、穿著牛仔褲的小姐,大概是那婦人的女兒吧。不知怎的,我突然想洗頭,便聽到母親的聲音「那就借婦人的洗髮精吧。」
手伸到該位小姐右邊的圓几上,拿了洗髮精擠了些在手上,就往自己的頭髮抹,還雙手抓起頭髮來乾洗。只是頭髮是乾的,洗不大起來,又再伸手去拿了洗頭精,偷偷又放回去。這回那小姐注意到我伸過去的手,回過頭來望我一眼。嗯~不是很漂亮、長得還可以、戴著眼鏡的大學生模樣。
不久,我抓了滿頭的泡沫,又因為找不到水沖掉而慢慢消了泡。「那就走進去洗頭吧,」母親的聲音再度出現。
我向著左手邊的隔間門走去,是另一間豪華客房,一樣是黃色燈光、牆面是大型格菱紋的紅色凸起布面。我從超大型床組和化粧檯之間的空間穿了過去,推開最裡面的門,要到浴室去,冷不防和一個別著金屬名牌、穿著黑色亮面燕尾服的男服務生幾乎撞個滿懷。
越過他,我走向右手邊的水龍頭,拉過旁邊的小凳坐了下來,就要沖水。
* * *
然後我就醒了。
忘了這是一幕式的夢,還是多幕中的一幕。
* * *
工作上,面對許多人要追討去年早已完成、卻未加以處理的資料,這是VP直接交辦的,想推推不掉,要聯絡協調又感到困擾,畢竟這麼多人分布不同單位,一個個催還真是不容易;
生活上,看到台灣穀類研究所開辦了下半年度的烘焙課,想請個幾天的年假去上課,算是為自己的夢想再加把勁,說不定退休後就開個「焙臥虎.Bake Wolf」;
家庭裡,親人因著拖了個數年的毛病要動個小刀,雖然還算年輕,總是還有些不安。
泡沫代表我的煩惱嗎?要開啟水龍頭把它們沖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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