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23日 星期六

澎湖記6-夜照小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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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月光中,經歷了重重的不確定路程,找了好久還擔心會遲到,
我們終於找到沙港,準備要上歐船長的船要夜間出海了。

才停好機車,很快有人過來招呼:是歐船長的,這邊請;是另一船的,那邊請。
我們就在照片左下角較暗的地方填了我們的資料,右邊較亮地方則是另一船的登記處,
白天遊南海的疲累至此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對於即將登上漁船的期待與興奮感。
差不多九點時,船噗噗噗的駛了進來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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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下船的人都滿臉笑意,一付滿足的模樣,可見今天會是個豐收的日子。
(小管可能不會這麼想吧)

我穿著橘色救生衣坐在前舷塑膠椅上望著遲到的遊客出現,
船老大一待他們上船立刻吩咐起航,彼時坐在船艏的兩名旅客大概也喝完一手的台啤了吧。
才一出海不久,船上的燈光漸次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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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餘天上的超級大燈泡高高掛,
遠方閃著紅色警示燈的海上標誌,岸上的路燈也在慢慢後退,
到最後,整艘船只有控制室裡傳出昏黃色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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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陣陣傳來的燃油味以及震耳欲聾的引擎聲,
靜靜欣賞著天頂與海面銀白月光可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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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夏夜船行速度頗快,身上穿著救生衣倒讓身子保持暖溫,極為舒適,
正當我享受著這片銀色月光,拿著相機東拍西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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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頭頂的大燈漸次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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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來到船艏處,雙手拿起烏黑的船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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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的將錨往海底拋,還來不及聽到噗通聲,又迅速的拉扯繩子,確認鐵錨已固定住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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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我身旁的燈泡,不知何時也拋入海中,成了水面下集魚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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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整艘船如沐天光,被柔和的碧藍色給托在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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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另艘漁船也燃起一船燈,在海面上遙遙和天頂的月娘交相呼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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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停船定錨不久,當大家都在後方甲板聽著船長的釣小管示範,
已有船員熟練的釣起一尾小管,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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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右方是唯一的女性船員,她的角色是廚娘,
稍後負責煮水、下麵、切小管生魚片及煮海鮮麵,照顧每個人的胃。

還趁著空檔和船員聊了一下,才曉得這船上數千上萬瓦的燈光,
集魚能力還是比不上天頂那顆又大又圓的月娘,雖然當天是農曆十四,
月亮尚不及發揮她的全部功力,但也相去不遠了。
若馮十五、十六、十七天上無雲,「海底一片月,萬魚皆出門。」
幹嘛?當然是覓食去啦。

其他人忙著以釣桿色誘小管時,我則是拿著相機到處掃攝,
紀錄下我這個初登漁船台北俗眼中的一切新鮮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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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伙伴釣起魷魚而不是小管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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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小管身體表面如煙火般此起彼落變幻顏色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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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被光線吸引過來的各式仔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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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色彩光影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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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伙伴專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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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去看駕駛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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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只看到:
有的人收桿連連,一直有小管上勾;
有的人哈欠連連,望著不知何時會有小管上勾的魚桿,整夜大概只釣到一尾吧…

幸好,船老大講話了,要每個人手裡的釣桿至少都能釣到一尾,
只見他船前船後穿梭,數名船員也是左右不停巡視,
一尾又一尾的小管就被放進塑膠臉盆裡,
廚娘則是陸陸續續的將這些超級新鮮的小管加以處理,
(包括一條魷魚;可惜章魚只在船邊遊,偏是不會上勾)
有生魚片(生管片)、小管麵、小管沙拉,
結果到最後收穫豐富,大家都吃不下啦~

待船長熄燈返航時,我們已經在海上停留超過兩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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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在開船前溜上岸去廁所解放,才不致於在船上辛苦萬分。
(船上其實也有個簡易廁所,問題是,誰有本事在搖來搖去的海面上舒服呢?)

回到旅館,也差不多十二點半,沖了個澡,
第二天就在新鮮有趣又忙碌的夜照(釣)小管之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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