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母或者阿兄的扶持下,
三重埔阿猴終於開始往二樓移動。
也沒有那麼順利啦,廚房還是個有趣的地方,
雖然大窖爬不上去,一些東放西放的食物原料,
例如約莫有十來斤裝在大紙桶裡的米,經常成為香蕉催熟的好去處,
而阿猴我就會聞到香味,毫不費力的打開蓋子翻身進去剝開香蕉皮吃就起來,
然後蹭呀蹭的再把那每天一家人都要吃上好幾杯米的桶子給加上一些佐料之後的爬出來。
偶而我也會失足在裡面,大概是找不到香蕉進補體力不足的緣故,
索性在桶子裡弓著身子睡了起來,好幾次我都是這樣子被阿嬸拖了出來,
一點兒也不以為意的屢次再犯。當然我一點兒也沒有想到8年後的某天下午,
我會在浴缸裡泡到睡著直到阿母在晚飯時刻找不到人才想起我曾有過的紀錄而在廁所裡發現了我。
噢,
我一點兒也不在意,因為我的主食其實不是米飯,
也不是香蕉,而是阿母餵食小弟多餘的乳汁,你知道的,
副食對我而言總是比正餐來得有吸引力,
白米飯裡的一丁點兒佐料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當然更引不起我的注意了。不過,我還真的完全沒有想到,
台灣的米食消費量在民國78年達到高峰後便逐年下降,
當年崑濱伯還在台南老家快樂的種著稻,
也想不到他會在2006年以一斤十萬元賣出冠軍米給五角船板,
也根本不知道台灣2002年加入WTO連帶著開放食用米進口竟然跟我不喜歡吃米飯有關!
如果說我這三重埔阿猴有什麼對不起國家社會、對不起廣大人民的話,
絕不是我在馬祖服役時拿起T74重機槍對空擊發17顆子彈沒有打到任何共匪或小鳥,
也不會是我2006.11.22在捷運站裡看見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男生手中的 Hello Kitty 提袋破底沒有上去幫忙他,
而是我三歲又九個月得到允許可以去一樓上廁所之前的那段時間裡,
太多次在紙桶的白米裡加了佐料以致於全家人因著白米飯的口感太差越來越少吃白米飯影響了阿公這一脈好幾個家庭食用白米的渴望,
導致白米炸彈客在2003年的出現造成社會恐慌。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不過,廚房的冒險還沒結束。
還是說,整個三樓都是我的遊樂場,其中還包括一次把整包麵粉撒了滿地,
然後在雪白的地面作著「翻滾吧!男孩」的美夢,
想著我是隻雪白的天鵝。為此,我還在地上滾了好幾趟,
就像是在花生粉盒子裡翻滾的豬血糕一樣,起來時已是一身白,
這跟我後來在馬祖退伍前一度想要去當麵包店當學徒合法的把自己裝小白說不定有某種神奇的關連。
還有一次,阿猴我又爬上去找那些祖先們玩耍去了,
不過這次沒把祂們請下來,也不是請了神明下來,
而是把香爐裡的香腳一支支拔起,除了把自己的手給沾得紅通通的之外,
還找來阿兄當我的試驗品,將一支香腳往他的耳朵裡扎。
可惜當時華佗沒在我身上附身,我也只是做個樣子沒真的往阿兄的耳朵裡扎,
不過也可能是真的對他造成傷害,
要不然他怎麼在美國住那麼久有時候還會聽不懂阿兕仔的笑話呢?
在我三歲又八個月、對三樓的嬉耍慢慢感到足夠,
終於要往一樓的廁所前進了,不過,二樓的空間讓我學到了更多的功夫,
卻是不包括在小學五年級的某個夏日上午從溜滑梯上摔下來腦震盪的功夫。
噢,好痛!
2006年11月24日 星期五
三重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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