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會客室的架高地板上，我躺在睡袋裡，不曉得怎麼一回事，醒了。
會客室的大門在我右手邊，我的腳剛好是對著會客室裡一個小小的電話隔間，我睡在這架高地板的最外緣，距離牆壁大概還有2公尺，中間還隔著一個黑色膠皮的圓矮凳。環境就是這樣子而已。只是，我起身時，發現母親不知在何時躺在這地板上，和我呈T字型模樣；她的腳是朝向著會客室的大門。
見她沒有蓋被子，才起身的我立刻拉過一床被子要幫她蓋上，只是，那被子竟然是我的睡袋，還有一小截被我的腿給壓住了。就在這個時間，我眼角餘光看到門口有一群人經過，離開這個病房區…
＊ ＊ ＊
然後，我就真的醒了。
身旁的手機時間是6：10，外頭已經可以看到有點曚曚亮的光線；睡袋還安穩的被我壓著，木板架高地板上沒有看到母親的影子，在我右手邊沒有看到黑色膠皮圓矮凳，有的是個80公分見方的小茶几。
我輕輕起身，怕吵醒同在會客室裡休息的弟弟和弟妹，索性連睡袋都不收了。到病房裡，大哥安靜趴在老爸的床邊，老媽在靠窗的行軍床上，左手放在額頭上，大概也是睡著了。
病床上的老爸，規律的呼吸著。看來，老爸大概還能挺過3/3這一天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