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角色

聽著友人S分享她新嫁娘的心情，談著她在結婚前一天，
父親是如何騎著老舊的野狼機車載著她在寒流來臨的夜裡趕辦著次日要用的物品，
就像是她幼年時父親騎車載她上學的模樣的重現，那種父親與女兒之間特有的感情，
那份父親拙於表達、看似疏遠，實則是處處細心透著親密的表達方式，
令我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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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的父親，或是我的老爸，都有那麼相似的地方：
情感表達不是透過言語，而是透過非語言的行動來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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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弟弟有次提到他女兒已經成為娉婷少女，他提到心情一時難以適應，
何止是他，連我也覺得頗不能接受：
那個我從小抱著的女娃兒，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這麼大了；
曾經是年輕力不壯的我，現在成了滿頭華髮的中年男子。

時間就這麼的在不知不覺間，轉換了我們的角色，
往往在他人角色的轉換中才看到了自己角色的轉變，
老爸的手術與年邁，看到自己從照顧接受者變成照顧提供者，
侄女的成長與成熟，看到自己「突然」從青年變為壯年，
而友人的結婚，更是讓我「突然」驚醒到，初相識時，「陽光少年」是我當時被喚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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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不要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