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對著白色牆壁側躺者,連眼鏡都沒拿掉。左臂在下、右臂沿著腰部平放,膝蓋弓起靠近身體,白色T恤八方吹不動的在他身上,米白色的短褲卻已經褪到小腿肚,穿慣了已印出腳形的涼鞋仍在,沒有脫掉。
(以下為18禁情節,請慎入…)
「Ooops~」他的眉頭一皺,忍不住發出悶哼的聲音,卻又不得不忍住這被異物入侵、從未經歷過的不適感覺。
「呀,不好意思,我正在為你進行觸診。」在他背後的白袍男子,輕輕說了聲抱歉,認真的執行他的工作。
側躺著的他,腦海裡浮現5分鐘前的畫面…
* * *
「叮咚!」牆上的數字叫號機更新號碼的同時響了起來,通知在候診室的他該注意是不是輪到自己了。
他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雜誌的雙眼時不時的巡視著牆上的燈號,深怕自己錯過了號碼,不曉得又要何時才能再等到。「叮咚!」一看到號碼是XX號,立刻七手八腳的把雜誌塞進提袋,三步併做兩步的趕進診間。
「我是XX號。」他敲了敲門,怯怯的推開診間的門,彷彿很怕壓到門後的誰似的。
「來,坐那邊。」護理師右手一指,診間裡已沒有其他人,只有醫師、護理師和他而已。
「什麼問題呢?」醫師從辦公桌後方的椅子坐直了身體,轉身向側坐於桌子邊的他詢問。
「OOXX」他努力回想著這兩天的事情,慢慢的向醫生說著才昨天的事。
* * *
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嗯嗯最不順的第三次。
撇開兩歲時接受嗯嗯訓練蹲小馬桶不算,第二次是十幾年前在關東橋的新兵訓練中心以及初到野戰部隊的那段日子;第一次則是更久之前在成功嶺大專兵的寒訓。那兩次都因為是時間緊迫無暇去上廁所,再加上服役壓力大隨時都心驚膽戰無法鬆懈的等著不知何時要來的集合,難以專心的坐化(誤,是孵化)然而那都已經是十數年前的宿便(誤,是宿疾),那種不順暢的黑白人生已經跟他絕緣很久了,更何況他幾乎每天服用大燕麥片,稱不上是身強體壯,至少是人生順暢。
他感到滿腹的張力,就像是不知何時會爆發的火山一樣,蠢蠢欲動的滿脹感讓他保持最佳戰鬥狀態,眼睛時不時搜索著最近的廁所,兩隻腳彷若裝了可以立即啟動的強力馬達,深怕遲了一步會誤了好時辰。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衝進廁所,咻的一聲根本還來不及出現,他已經脫掉褲子坐到馬桶上,使了又使的擠出吃奶的力氣,深深皺在一起的眉頭分不清是強力膠還是三秒膠的痕跡,額頭上冒出的汗與頭頂上聚成一直線的蒸氣,原本黝黑的雙頰因為發功而顯得潮紅,這一切的一切在在顯露出他深厚的功力絲毫不因氣溫陡降到十來度而打了折扣。然而,不管他如何催逼發功,最重要的絕招還是屎不出來。
沒關係,屎不出來就算了。他安慰自己。摺了衛生紙,胡亂抹擦兩下,拉起褲子,沖了水,他起身離開廁所。
一次,兩次,三次…短短半天之內他已經衝到廁所不下五次,每次都無功而返,肚子裡的火山持續累積壓力中,他的雙眼也因為用力過度而充滿血絲,額頭上不再是冒汗,而是雨後春筍的青春痘…終於他忍不住,在經過藥局時問藥師買了人生浣腸(什麼?沒聽過?那可是幸福的人),還一口氣買了2球。
他關上廁所門,仔細而慎重的閱讀了那小小一球人生浣腸外包裝的說明後,拉下褲子,坐上馬桶,撕開包裝袋,扭開瓶蓋,然後把右手慢慢伸向馬桶。他遲疑了一下,取出人生浣腸,左手食指摸了摸那瓶口,確定沒有銳角或任何會刮傷皮膚組織的部位後,再度把右手緩緩伸向屁股,握著人生浣腸的食指與姆指就停在菊花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當時,唐三藏揭起五指山那個符咒,有沒有停頓過呢?
當時,帕格尼尼把靈魂交換給魔鬼,有沒有沈思過呢?
當時,嫦娥拿起長生不老藥要吞下,有沒有懷疑過呢?
當時,華盛頓帶斧頭去找他爸坦白,有沒有猶豫過呢?
當時,大禹第三次經過他的家門口,有沒有害怕過呢?
當時,ET跨騎上腳踏車向著外太空,有沒有掙扎過呢?
用力往上一送,兩根手指用力一擠,一股清涼的液體在他體內流竄,然後…
* * *
「不好意思,我在為你進行觸診。」醫師在聽到他「Ooops~」的一聲,立刻致歉,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菊花一陣涼意,滾滾的異物流出,戴著手術乳膠手套的醫師以食指在他的菊花旁繞了一圈,然後,醫生拿了紙巾為他拭去菊花旁的黃金。
轉出布簾,醫師回到座位上。布簾後方的他,很快起身,拉起褲子、繫上皮帶,回到座位上。
「你沒有痔瘡,倒是有些痔珠。這樣子好了,我給你些藥膏回去塗抹,如果還有這情況出現,再幫你排內視鏡吧。」醫師邊看著電腦螢幕,邊和他說明。
「謝謝醫生。」
他起身,很快出了診間,在門口等著。一會兒,護士推門而出,拿了張紙。「這是藥膏的使用說明。你等一下去樓下繳費,領了藥就可以回去了。」
「謝謝你。」他拿著繳費單及IC健保卡,緩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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